爸爸正驾驶着汽车晃晃悠悠地开着,这条路并不好,不是那种镇上的水泥路,而是一条窄窄的,坑坑洼洼的田间小路。小路边仅有几棵披着满身绿叶的树,稀稀拉拉地立在上面,但却似乎没有在乎自己的职务,斜斜地或靠着,或蹲着,或坐着。
隔了一条水塘,周围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麦田,也许是主人不同,营养不同吧,有的麦田里的小麦弯着腰,低着头,没有精神地“立”在那里,连身上的黄色也似乎失去了阳光的味道;而有的麦田里的小麦却个个精神抖擞地竖直地立在那儿,像是将要进行阅兵仪式的队伍,昂首挺胸,在微风的亲吻下微微摇晃着,像一片金黄色的海洋。
天空也似乎蓝得深邃,似乎在从前,现在,未来都是这样地蓝着的,蓝得无边无际,一直延伸到天穹之上,蓝得淋漓尽致,像湛蓝湛蓝的大海,粗犷中蕴含着一丝细腻。它就那么汹涌地澎湃着,似乎要拼了劲,像一个画家,要把一切的一切都给做到尽善尽美。
似乎夏天真的要到来了,农村里的大人小孩都在田间忙碌着。大人们都是在很严肃,很正经地或者可以说在一本正经地干着活。比如除草打药之类的。有些人干着干着,汗珠子就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大人的额头、手臂,然后又从全身各处钻了出来,随着身体摆动的幅度又滑落下来,像下着雨一样湿润了一方土地。
相较于大人们,小孩子们就轻松多了。开始时,他们也假装拿着锄子,铲子,在田间很努力地干着——其实不过是把杂草和小麦都乱砍一气,最后导致把杂草和小麦双双都消灭。干着,干着,小孩子们都变得倦怠了。于是,趁着大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或躺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或藏匿在高低不平的麦田里;又或坐在平坦而又柔软的草地上。叼着一根金灿灿的稻草,在馥郁的稻香中谈天论地,憧憬着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