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午后,同学们安静地在教室里看书,黄老师来了,教室里立刻沸腾起来!因为,老师早就和我们约定,今天她将和我们做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你做,我学,他猜”。
老师首先公布了游戏的规则:老师先选一名同学到教室外面去,我们称他“挑战者”,等“挑战者”出去后,老师再选出一名同学,我们称他“领头人”,领头人坐在大家中间,带着大家做动作。为了迷惑挑战者,保护好领头人,我们尽量不要去看领头人。等一切准备好后,挑战者进来寻找,谁是真正的领头人。
第一回合开始了!老师选了冯雪槟做挑战者,钮泽镛是领头人。我们大家尽力掩护好钮泽镛。冯雪槟进来了,我们都在做动作,他扫视了每一个同学,就是分辨不出来。最终,“不负众望”,冯雪槟果然找错了,大家开心地大笑起来!
第二轮,孙雅妍被“请”出了教室。为了不让门外的她听到教室里点名字的声音,老师选择了在黑板上写领头人的名字。而这一轮的领头人,竟是黄老师!大家十分惊讶,纷纷坏笑起来。游戏开始了,孙雅妍一进教室,便聚精会神地盯着每一位同学,左看右看,但仍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怀疑的目光扫过来扫过去,最终也无法确实谁是领头人。最后只好胡乱点了几个,当然都是错的。当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出领头人是黄老师时,孙雅妍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那张大的嘴巴里都能塞下一个苹果了。引得大家又乐了一阵。
第三轮,挑战者是我。这下,我终于感受到挑战者的紧张了。我一到门外,门就“啪”的一声被关上了。我直奔窗口,但是窗帘紧紧地拉着,什么也听不到。我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点什么,以助于判断谁是领头人。可惜的是我只听到教室里传来一阵阵狂笑声,其他啥也听不到。领头人会是谁?是男生还是女生呢?我一进教室先从后面找还是从前面找?这次还会是老师做领头人吗?……正在我胡思乱想时,黄老师打开了门,让我进去。
我一进教室,只见大家都笑咪咪地看着我。这使我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我心口“怦怦”直跳,用怀疑的目光扫视全班(包括黄老师),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有答案,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周华铭竟然也跟着我耸了耸肩。哼,先不跟他计较,找领头人要紧!不对,有好多人在耸肩,看来周华铭是领头人。不,别忙下结论,再观察一下。我又迅速扫视了所有人,把怀疑的目光盯上了陆煜涵,我发现她做得好像比别人慢些;还有何青睿好像做得也与众不同,动作太夸张。可是再看看其他人,好像每个人都有嫌疑。完了!到底是谁呀?我在行间走来走去,最终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公布领头人是黄老师和周华铭。我一说出口,只见他们笑得更大声了。黄老师说:“领头人是——”全班同学一起大声说:“周——瀚——林”!领头人是我!我一下子蒙了!看到我这样,全班爆发出一阵狂笑。唉!难怪周华铭会学我,难怪他们都耸肩……这也太难了吧!老师,你可坑死我了!
我的老太,也就是外公的妈妈,今年已经85岁了。她性格不好,比较暴躁,在这个年龄段里是很少见的。
如果儿女带她去医院看身体,她就会不屑一顾地说:“去什么医院,治又治不好,还收那么多的钱,不去!”如果儿女要带她去散心,老太又会皱起眉头,说:“我晕车,不去!”其实,老太并不晕车。经她一吼,儿女的一片好心,就一下子白费了。在我看来,老太身上有不知好歹、喜旧厌新、悲观主义、喜怒无常等坏毛病。我经常想:有这么一个老太真是受不了啊!
今天晚上,我回到家里,老太笑盈盈地迎出门外,说:“回家啦,进来吧!”我见她的脸上笑得皱成一团,料想她今天心情不错。可我却不敢大意,老太喜怒无常,遇到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马上就会变脸的。我应付了几句,上楼去了。
天黑了,该吃晚饭了,老太穿上她那件已经穿过无数次,而且过时成古玩物的棕红印花棉袄,再戴上那顶古怪的粉红色加厚毛线帽,颤颤巍巍地从房间里出来吃饭了。
老太弯着龙虾背,慢吞吞地走到餐桌前,坐定。她拿起筷子,在她的古文物碗里喝粥。妈妈看着老太头上的棉线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奶奶,这是什么天呀,戴这么厚的帽子。”可小姑奶奶却说:“你可别小看了这帽子,这可是她自己织出来的。”小姑奶奶又讲故事般说,“她织了好长时间,花了不少精力,十几天才完成的呢,所以她特别喜欢戴。”“没错,”老太接着说,“我织这顶帽子用的是拉拉针法,这种针法不能错一针,而且织出来厚,可就是织不向前。”听罢,我的心里一惊:老太的背已经驼得接近90度了,眼睛也早已老花了,脾气火爆的她竟然还能静下来织帽子?按她的性格,老太是坐不住的呀!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老太,手里擎着四根银亮亮的针,一丝不苟地一针一针地织着,针和线在她的手下像勤劳的工人,一排一排,一环一环,以她的心意相扣着,缠绕着,连结着,形成帽子……老太的两只浑浊的眼睛认真地盯着针线,她的神情是多么安详,好像变了一个人。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织下去。再看那顶帽子,一针一针紧密而有趣地排列着,帽檐上的一圈花纹,仿佛密密层层的莲花瓣。帽子下的老太又笑了,脸又皱成一团……
我不禁想到了我的学习。昨天,因为作业多,所以我烦躁不安,心里仿佛燃烧着火焰,恨不得把桌子拆了。而老太,一个人,一个重复的动作,她却镇定地继续织下去,而且绝不织错一个针法。她该是多么冷静、沉着!如果换成我,那么我准会把针线全部扔给织衣店算了!想到这儿,我的心中顿时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