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农历三月中旬,本应该乱红过秋千的凄迷,大雨倾至,樱花和牡丹开的颓败。撩撩长夜,这样寂静的时候,莫名的,就有很多无谓的喟叹,少年往事不由心。
想起我七年前这时节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清明 雨殇》,想起我五年前这时节一腔孤勇喷薄而出的《开花的土壤》,亦有济轩两年前这时节长达两三万字幽幽道来的《清明》。
济轩他一直不喜欢我作回忆,他是不念过往,不畏将来的个性,但我却总是在过往中迷离徘徊,对将来的事又很迷茫踌躇。
有时自己也厌烦这样纠结拖沓的性格,不过济轩又说了,要不是想得很多,你的笔怎么能写出来这么多字呢。
我的文字有史可考应该是小学那篇魔幻主义的《牡丹花神》,武后的“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催”激发了我人生第一道灵感,那之后我们小学的所有语文老师都知道我是个写作文很好的孩子。
去年寒假回母校,当时教过我的老师都不在学校了,只有即将退休的希广老师,他还记得我,讲我作文写的很好。
从此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上初中时候我迷恋上了古文诗词,《滕王阁序》、《归去来兮辞》、《诫子书》以及《阿房宫赋》,甚至“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我都是能背出来的。
当时又从我哥那得了一本《唐诗宋词元曲》,如,“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云云。均是不求甚解。
那时候除了大量地写古风小散文、不成体统的统古诗词鉴赏之外,我还写了一个虐恋言情小说,满满的一个作业本,在我们班地下渠道流通,广为传看。
到了高中时候,受高考的压制,我不再“高产”,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我处在一个相对轻松宽容的环境中,可能现在会是另一番境界,但是往往就是这样,舍不得,看不开,所以也就得不到。
直到高三考试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女生看到我名字时,还很激动的对我说,你就是那谁啊,我们老师经常在班里读你的作文。
后来我写了很多的情诗,古体诗,现代诗,其实我不爱写诗的,觉得它太高深莫测了,只是因为那时候飞蛾扑火式的爱上了一个人,如诗书般的人。
这样一算,我写文章也有十年了,十年间,我写过山水自然,时节交换,风花雪月,感悟了名家经典,体会过人情冷暖。
我写的句子被人摘抄过,也有被恩师批为“垃圾,不知所云!”的文章。一直到现在,也骄傲也迷茫,但幸好还是想要坚持。
犹记得六年前初中毕业时候,我在同学录梦想一栏上写道:写一本像《红楼梦》一样的传世名作。这话说的狂妄至极!那时以为单枪匹马就能征服整个天下!
从前有个老师问我写作有什么感想,我写道:我事写作,无有他求,只愿在时光的更迭里留下寥寥数语,作为我曾在这世界的痕迹。
这话虽然说着含蓄,却更功利,更有野心。亘古不变的时光里,想要在这世界留下痕迹,无疑痴人说梦。
时常我写不出来句子时候,会很烦躁,要强迫自己,济轩便说,写不出来就不要写了,要做使自己快乐的事。
时常我写的自以为很好的文章却没有得到好的评价时候,会很失落,责怪自己,济轩便说,不要把结果看的太重,很多事都不是为了得到一个结果才去做它。
前段时间电脑系统坏了,存在里面的文章均没有备份,有一部分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最让我难过的是有一篇写了一万多字开头的小说,我不擅长构思小说,所以把它改了三遍才有一个思路,然而就这样骤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