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总是霓虹耀眼,人喧车闹,紧张的节奏,忙碌的人群。随着学业的紧张,与书在一起的时间越发少了,但只要走进书房,看着满架的书籍,再次倾听翻合书页的旋律,倏然察觉――书,还在。
“看到光明就是快乐”,如果说读书难,我想没有人能比上海伦凯勒,八岁那年,无意间从母亲书架中翻出一本陈旧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从翻折的书页,卷边的封面可以看出,母亲显然读过很多遍。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我与海伦结下了一段不解的尘缘。初读不由为海伦鼓掌,为她不向命运低头,不向挫折颔首的竖毅鼓掌;十岁,复读,只觉心随海伦在无边的希望原野上畅游,虽然海伦听不到,可她却用笔尖渲然出清晨林间潺潺溪水细流之声,万千飞鸟苏醒嘤嘤争鸣之韵;虽然海伦看不到,可她却用文字刻画出纷纷暮雪飞下,散落枝头银装之素美;茫茫表浪翻腾,农民欣喜收获之丰饶。不由为其精妙的文采折服。十三岁,再读,我看到海伦光辉背后,默默为她付出心血的人――莎莉文老师,一个教会海伦识字,说话,陪伴海伦成长的良师益友,或许当莎莉文第一次见到海伦时,就注定要背负那不平凡的使命。当她无私教诲海伦时,莎莉文是幸福的;当海伦第一次发出声音时,莎莉文是伟大的。她用毕生心血,灌溉出了一个文学史上不朽的奇葩――海伦凯勒。因为有书,让一个独处黑暗中摸索的女孩看到了生命的美好;也是因为有书,使一个徘徊寂静环境中孤独的女孩呐喊出自己心灵不羁的灵魂;也正因为有书,让海伦突破困难,不完美的身体却绽放出最美最灿烂的人生。
大家可还记得斜阳下那个看骆驼的小女孩吗?她就是英子,林海音自传体小说《城南旧事》中的主人公。离开海伦凯勒恢弘笔触,英子仿佛带着我回到二十年代的老北京,回到她那自然、清丽的童年时光。
清风和煦,一个梳着四角齐发型,带着小毡帽的小女孩同父母来到了北京,从此,开始了一段不同寻常的童年经历,一段走向成熟的心路历程。在孩子的眼中,世界没有黑暗,没有污秽,只有美好与纯洁。疯女人秀贞果真那么可怕吗?草丛中的厚唇男人难道那么可憎吗?斜阳依旧,一件件事,一个个人都默默地离开了英子,同时带走的,还有英子幼稚的内心――爸爸的花儿落了,英子也再不是小孩子,可我相信,待英子蓦然回首之时,她仍会选择感激,感激过往的那些人,在她美丽的年代给她最美好的记忆;感激经历的那些事,让她含着成长酸涩的泪水变得愈发坚强。而伴着英子的故事朦胧间告别了童年,成长的是年龄,不变的是那晚风、斜阳和那胡同里回荡着的清脆笑声……
同林海音一样,还有那么一位悠然洒脱的女性,一直打动着我,她就是记忆中永远的三毛。如果说《撒哈拉的故事》让我认识了三毛。不如说是《哭泣的骆驼》让我真正爱上了三毛。一张撒哈拉的照片勾起三毛前尘的记忆,促使她义无反顾的踏上撒哈拉的沙漠,这就是三毛,只因一丝灵感的牵动就可以不惧千里。在撒哈拉的故事里,三毛带我看尽了人性中的真、善、美:哑奴的感恩,姑卡的善良,以及热情单纯的沙漠人民。当跟着三毛走进《哭泣的骆驼》,却变成令我心情沉重、深思良久的一章,象是突然展开了人性的另一面,愚昧、杀戮……
风停了,沙落了,一切都结束了,唯有骆驼的悲鸣久久不停……过往匆匆,善恶交织,世事无奈,却推动她的前行。泪,晶莹随风,散落,那无尽的凄情……
漠漠黄沙,塑造那一绝世妙心;滴滴幕幕,练就这一旷世奇女。那个神仙般的女子在一个清晨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那个自由的化身却永恒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自然、不羁、天真的三毛啊!那个在撒哈拉茫茫无际的黄沙中,彩裙飘飘向远方奔跑着的三毛,想必已化为撒哈拉上空游荡飘浮的灵魂,永远的守护着那片神圣的土地——那块黑暗笼罩的净土,那让他尝尽世间冷暖的顿悟之地。那个令人无法忘却的三毛,让我学会感激的同时,也更懂得了珍惜。
东风又过,吹来梅花乾坤芬芳;莺啼回响,高踞秀木莞尔歌唱;细雨蒙蒙,装点青莲淡雅云妆;昔日鹰隼,终成雄鹰长空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