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空拉起了银灰色的天鹅绒幕布,幕布既不是从两边向中间拉,也不是由上而下地放,而是一种淡淡的,从空中,由小水滴织出来的一样。火辣的骄阳退场了,天边炸起了闷雷。
随后,伴随着雷鼓手的演奏,冷傲的闪电上场了。它身着蓝白相交的服装,在空中与雷配合着,时而挥手摆袖,时而上蹿下跳摆弄着手中的大刀。
它如同一位画家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最后一丝光线,昼如夜,染黑了天,才调出了这种在调色板上难以调出的黑,黑得自然,在天地间流动。
它又如一位妇女,用质朴的双手漂洗着大地。一切东西都变得朦胧,模糊。一切东西的轮廓上都有一层棉花般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