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那还带着余温的包子,感觉就像在路过的街边包子店的一样——在灯光下泛着乳白色光晕的面皮似乎吹弹可破,映着包子馅纯正的酱红色,刚出锅朦胧的蒸汽使得灯光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就连包子的皱褶也别无二样,再寻常不过了。
每天,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草草地结束了晚饭,幻想着身子一横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也只能继续写着作业到深夜。但是,依然每天不疲于听见从厨房传来的声音——我爸又在做面点了。那“沙沙”的声音又是最先响起。那声音,如同雪白的面粉,干净而无杂,缓缓地流下。“叮!叮!叮!”,我知道,老爸又在调酵母粉了。随着筷子和玻璃杯有力地打着节拍,一杯酵母便调好了。“啪!”当面粉和好了酵母和水,便可以和面了。每一声清脆地拍响则是老爸将面团砸向案板,才有了我吃到的包子的那股韧劲。“咔!咔!咔!”每一下的刀起刀落,大面团便被分成了许多的小面团,小面团又被切成了许多小面球。却也正因为每个包子只要这么一小个面球,面皮才会如此晶莹剔透,恰似一张上乘的宣纸。“轰!”过了一段时间,却才只有那么一个声音。但我不疑惑,因为我确定,老爸早已包好了,只等点火将它们蒸为一个个热气腾腾的看似寻常的包子。
虽然我用心倾听着,不觉过了许久,但没错,现在的天空早已把黑色帷幕给拉上了。而也正是此时,我家总有两盏灯是亮着的——一个是我的房间,还有一个是厨房。这时,倘使我完成了任务,家里只剩下一盏灯时,老爸总会到我床边递给我一个刚出锅的还带着余温的包子,那时,它却已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