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放假,前天晚上刚与母亲通了电话,说是一回来就想吃母亲做的鱼圆,电话那头的母亲连连答应。
以前在温州从没觉得鱼圆有多好吃,但在异乡待久了避以后,最怀念的莫属母亲亲手做的鱼圆。母亲做鱼圆是最拿手的,先将鱼圆和面粉用手将它们彻底地融合,所谓融合并不仅仅只是揉捏在一起,而是两者融为一体,好比灵魂与灵魂间的碰撞,母亲说这是鱼圆的灵魂所在,入锅,等水沸,鱼圆上浮,鱼圆汤就成了,撒把葱花,撒些白胡椒和几滴醋,鱼肉的鲜香和绵软而有弹性十足的口感在口中化开。
一路上颠簸,那车也终于开到了,已是深夜两点,肚子饿得不行。到家了,悄悄地打开门,只有饭桌前的灯还亮着,母亲倚着椅子睡着了,这天气忽冷忽热的,正打算拍拍母亲让她去屋里睡,不知是出于母性的本能还是怎么的,就醒了,一见到我就咧开嘴说:“一路可累坏了吧,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煮鱼圆。”我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样看着母亲那熟悉又忙碌的背影,母亲身材矮小,那微弱的灯光把母亲的影子拉得好长,那是处于母亲内心深处的巨大力量吧。
那碗鱼圆汤我至今难忘,那清味,这情味,在别的地方是永远都体会不到的,曾经照着母亲的烧法烧,却总觉得味道不一样,少了些什么,那少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