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迈步走向她的门口,看见我的人也许会好奇或习惯地想——一个男子常去她家肯定有“特别的”缘故,我却看见门没有锁,敲了几声也没有应答,执意推开进去。帘子下一双熟悉的鞋放在床脚,直觉到她还在午睡。直径走到被半个蓝色帘子隔开的房子里面,看见她在睡。想必她知道有人进来,却没像往常睡午睡时总锁着门,拉着窗帘,也许因躺下本不想深睡却又睡着了,忘记做这些。只能睁开眼睛看到是谁,便知是谁了。我们相互看见的第一眼,都是惊奇,只有我们的内心知道。她马上又闭上眼,我知道她又想开始安然的小睡,我来便不紧张。
因为这是难的闲遐下午,我下了几部她喜爱的电影拷给她,我便拿出放在床边藤椅上的笔记本。像是她专门放在那里等谁来开似的,也不像往常电脑总放在床头小课桌上开着。桌子上摆着一盏红顶台灯,能想像晚上开着灯,红光里她靠着床头看书的倩影有多美。电脑开了机,她知道我来做什么,因为之前我发给她一个短信,却因信号不好才收到。
她看起来不好意思再沉睡,坐起身来,要我倒杯水给她喝。我即起身去寻水杯和开水,十多年后第一次像这样为喜爱的女孩递上一杯热开水,看着她慢慢地喝。外边不断传来学生上体育课的吵闹声,我们轻声说起简单的话来。
我随意打开音乐,竟响起轻快的背景旋律,我们的话语荡漾在其中,要是隔壁有人听见会分不清是电影还是真的在谈话。我拷完东西,放在F盘,告诉她直接打开此盘就能看到。她也喝完水,又躺下了,也没有注意到她喝水时,脸庞是否流露出别样的快乐。闭着眼,能感觉到午后睡多了,一直会昏昏沉沉。
不知我自进屋多久了,做完事应该离开,让她再睡睡?又想到没有别的事再做,便随心认真地看起她来,几秒钟,几分钟,她却闭着眼不知道。这样近,这样快乐地看着她,像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温暖着整个晚秋的房间。
看到她露在被子外纤细的手,我伸出左手,虽手指有些冰凉,握住那只手时感到很温暖。也能感到她并没有熟睡,有握手的微微力量,感到冰冷愈加紧了。我没有再看她,把心情握在整个手里,随意打开电脑里的图片看。我冷冷的手指头触摸着她细滑微热的手心肌肤,像秋天偏偏起舞的蝴蝶在阳光里亲吻盛开的甜蜜的花蕊。我们没有话语,而手指之间亲切的触动和温存,内心都知道像两只小鸟在午后的枝头,相互梳理着彼此美丽的羽毛。音乐似清泉流水,吵闹着要惬意睡去的寂静,我看见她和往常紧张地时候一样,把头捂得只能在额头散发里看见半个脸庞,闭着眼睛。一会儿握着的手心,有微微的她的汗渍,很紧。我知道这一刻她在放纵地爱着,爱着这个时刻,这只手,离手不远的心,以这样自己喜爱的方式。我也伸出另只手,拨开盖住她脸庞的散发,顿时看到上侧微微红着的脸蛋。像秋天剥开微熟的石榴,水灵里透着淡淡的血红;在照进屋反射的阳光余光里,圆圆脸颊也好似一瓣水光中荷花,隐隐现在眼前。我迷醉了,颤动的双唇轻吻了一下,灼热的像被烈火触到,她把这美丽的羞涩赶紧躲进被窝,我即时在露出的耳边说:“我走了!”没有回头,我直径走上四楼的办公室,朝窗外望去。多日阴雨后晴朗的天空多清爽,蔚蓝的天空飘浮着几卷儿还没有回家的云朵,阳光中懒晒的树叶绿里透黄,忽而能看见几片红色的,已是深秋十月了。
仍然激动的心跳,在缓慢地恢复正常,满脑在感激:爱神又给了我一次美丽而温馨的邂逅,和我久久爱恋的女孩,虽然我们约定把彼此放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