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部队复员开始说起吧,那年是2000年,脱去了军装进入社会,身板挺直,很壮实,一米六七的个头,65公斤的体重,丝毫没有"胖"的感觉,是一个很结实的小伙。
复员后在亲人们的安排下进入当时的电信局做了一名雇佣工,说白了就是做一天工可以挣到15块钱,具体工作就是立杆架线,要说辛苦,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倒也无所谓,反而在以后的生活中留下了只字片影的一些回忆。
参军的时候是很荣耀,复员回家我倒是没有感到太多的失落,复原后一年的时间里,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压力,就是后来的招工考试。我很明白那是我一个山里娃走出人生命运转折最关键的一步,从一个农民娃转变为一名工人,在哪个年代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压力让我有点害怕和恐惧,铺设好的平台还需要我的一段独自表演,好在后来的表演是成功的,但这不得不感谢我生命中的贵人相助了,但这份恩情我有能怎样报答呢?我不得不记在我的心里了。
从小我就盼着自己赶快长大,强壮,我的父母在村里属于外来搬迁而来的居民,家里很穷,穷得难以糊口,在我的记忆里应该是上2/3年级左右前,不是玉米馒头就是玉米糊糊,妈妈还讲吃顿饺子还要给我偷偷藏上一点,因为家里人多吗!偶有一年大丰收,从此让我至今都不愿意啃吃的玉米馒头,消失了。还曾记得,冬天实在太冷。母亲看着我的脸、耳朵冻得红肿开裂,借来别人家孩子戴小了的当时我们称之为“火车头”的小皮帽。我很喜欢也很高兴,很暖和的。但是在学校却受到了帽子原有主人的凌辱。天下着雪,他们从我的脑袋上,脱下帽子扔到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着。言语刺骨。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他们曾经在我午睡的期间,用铁钉捅进我的耳朵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一种感觉。不是后怕,是愤怒。不提也罢,那时候呀,只盼着自己强大起来。记得我十岁那年村里老户兄弟姊妹三家六口人的那一夜的狰狞的面孔,可怜我的母亲,两耳失聪,心里的泪,当时作为儿子的我无能为力,只有在心里记下了那份仇恨。这份仇怨在我以后的心理成长过程中其实是很扭曲的。
中国电信在群众的眼里是很好的一个单位,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零一年我参加了招工考试压力山大。考完我直接睡了两天,病了一场。相对我的兄弟姐妹我已经很幸运了。但当时我真的想有一个人来宽慰我一下。我的妈妈是个残疾人。双耳一点声音都没有。养父对我也很好。情同亲父子。但我又能说些什么呢?条件那么的酸苦。供我上学一直到高中毕业。当兵走的时候,很多人来送行我的养父却选择了守家。其实我明白,就像我结婚的时候,为了所谓的一些理由,选择在城里进行了婚礼,那一天,出面帮忙的,拿主意、立主张的人很多。不喝酒的他喝多了,一个人躲在小屋子里大哭不停的捶自己的脑袋,说自己没用,我很明白父亲的心思。他想给予我和人,他作为父亲的责任和收获父亲的威望和存在感。默默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些什么呢,其实我很明白,所以,在老家我也举行了一场婚礼那一天,虽然下了小雨,盈溢在父亲脸上的喜悦,我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