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文章,就好比是一架机器,每一个段落就好比机器中那些大大小小的零部件,这些零部件不仅要相互照应,而且大零件还需要那些小零件连接而成,才能建造成一台完整的机器。同样,文章也需要各个段落相互照应,自然链接,即过渡与照应,这样才是一篇优秀的文章。否则,就会显得,不能称之为文,那么如何理解记叙文中的过渡和照应?
在文章中,过渡是文章段落之间的桥梁,前后相邻的两层意思之间,不仅要有内在的联系,而且在相连的地方要彼此衔接,语气贯通,让读者思能够顺利地从前者过渡到后者,这样使文气连贯,布局缜密,转承自然,而不致发生间隙或阻隔。穿针引线,组织成篇,可以说是对过渡重要作用的恰当比喻。过渡常用承上启下的段,句子或关联词语。例如《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在“百草园”和“三味书屋”两大部分之间,有一个承上启下的段落,就是以段过渡的一个范例。
在有些文章开头使用倒叙的方法,或由眼前的景物而引出与之相关事情的叙述,这时,为了使开头部分与正文衔接紧密,往往使用过渡。
例如:《繁星》一文首段描写“我”最爱看繁星,回忆了从前在家乡夜晚望星天的情景和感受。首句“我爱月夜,但我也爱星天”,表露了作者对大自然的热爱之情,也为第二句引出“我最爱看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做了铺垫。又如,《背影》一文,一开头就有这么一句“最难忘的是父亲的背影”,起到了总领全文,也为全文定下了感情基调。
一幅优美的画卷,画面要注意色彩明暗、浓淡的过渡,注意景物虚实、主次的过渡;文章当然也要重视上下文的衔接、转换。
宋代僧人志南有一首绝句,内容是:“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第一句写树阴下(“古木阴中”),第三四句写“杏花雨”与“杨柳风”,诗人又是怎样过渡的呢?“杖藜”扶着诗人由“古木阴中”来到“桥东”,完成了地点的转换。“杖藜扶我过桥东”,是拟人化的写法,更是自然过渡的典范。
有些文章在顺叙的过程中,往往需要插入一些与之有关的情节来补充,然后再回头叙述原来的事,这就需要使用过渡。如:
在《故乡》一文中,“我”在与母亲对话中插入了对闰土的回忆:“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现在我的母亲提起了他,我这儿时的记忆,忽而全部闪电似的苏生过来,似乎看到了我的美丽的故乡了。”这篇文章在顺叙的过程中,用“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过渡,插入对少年闰土的回忆。
在记叙的过程中,有时需要转换人称,或需要由一种表达方式转换为另一种表达方式,这也往往要使用过渡。
例如:在朝鲜的每一天,我都被一些东西着;我的思想感情的潮水,在奔流着;我想把一切东西都告诉给我祖国的朋友们。但我最急于告诉你们的,是我思想感情的一段重要经历,这就是:我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
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呢?我们的战士,我感到他们是最可爱的人。(过渡,由我换为战士)
照应是谋篇的重要手段,具体是指上下文之间的相互照顾和呼应,包括交代和照应两个方面。交代是对后面要表现的内容在前面适当地提示一下;照应是对前面提示的内容的回答。周密的照应,对贯通文脉、中心、渲染气氛能起一定作用,从而读者阅读心理上的美感。冰心的《小桔灯》可以说是照应手法运用的典范。
也有两种:一种是开头与题目照应,如《白杨礼赞》开头一段:“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这一段既是破题,又是统领全篇的关键段,全文就是紧紧围绕着这句话开展的。另一种是行文中与题目照应,如《往事依依》的首段扣题是为了引起下文,末段点题是为了深化主题。同时,在文章的第2至第5段每段都有相应的词语扣住“依依”。
《往事依依》一文第一段“但有几件事仍历历在目,至今记忆犹新”和第六段结尾的“往事依依,金色的回忆我的青春,催我不断奋进”相互照应,这样使文章贯脉相通,结构完整,也更好地突出主题。
也就是,上下文间的照应,有段、句和词语三种情况的照应形式。还是以《往事依依》为例,第三段说“书,给我以广阔的天地”,第五段进一步讲“读了许多有名的中外小说,开阔了眼界,使自己的心已与时代更加贴近了”,进一步强调了读好书能启迪、指点。再如,《济南的冬天》的第一段中三组对比中的第三组,是用热带的毒日、响晴的天气跟济南的温情作对比得出“济南真得算个宝地”的结论。在第三组对比之中,之所以要指出“在北中国的冬天”,是因为“北中国的冬天”隐含了“照例应该是北风呼啸、日光惨淡”的意思,这就跟上文的“奇迹”与下文的“宝地”相呼应。
我们在平时的阅读中,经常会发现同一或相近的词语、句子或段落在文章中一再出现,使其于反复中得到加强,这种照应我们可称之为重叠式照应。《背影》一文中 “背影”出现了四次。《白杨礼赞》一文中“不平凡”前后一共出现四次,相同的段落出现了两次。《十三岁的际遇》一文多次写到“我是不系之舟”,其中都有深层的含意。这些重叠式照应对突出文章中心,标章线索都起到了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