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鞋面上永远擦不干净的污迹,烂木桩吐出来的一丝新芽。黄澄澄的天空下,下着大雨,落汤鸡的我们。心爱的毛巾在床沿丝丝铁锈,那只蝙蝠丑样的书签,一张潦草的同学录上面写着查无此人,以及无数平淡无常的日子,同这些一样重要,我永远也忘不了。
在三月的春天,不要走马观花,在满是露水的木丛中,望一棵树,像被打翻的墨水碰上,正面是碧绿的,正如那些新出的芽,背面却是浓得像墨黑。在光的瀑布中,这棵树忍受着烈日炎炎,顶着六尺阳光,坚守背后的影子。我希望我也会这样守护她,直到我在这个世界了无音讯。
又是一个夏天,生活像河中的水缓缓流过。坐在路沿,看路边的池子上无风起波,半江瑟瑟半江红,说的便是西边的夕阳,火烧一样。什么在天空上,无所忌惮,为所欲为。杨柳轻狂,飞来的却是杨絮,哎,又是一个夏天,四季能轮回,狂妄年华一去不复返。下一个夏天是别离。
秋晴,大大的太阳框在天空上,不上不下,仿佛间看到落叶缤纷,一眨眼,便躺在打扫在校门外的枯叶堆,不曾想过起身,望着寂寥的天空,左手打着响指,右手遮住太阳,迎面轻拂的秋风,徐徐吹来,落得一身轻松。
不爱写冬天,四季中唯独不爱他了,想着满手的冻疮。饱满沧桑,冬寒,手提不动笔,于是,一个冬季便憋下一肚子的牢骚,只待到春风得意,抬手骂一骂这隆冬。这遍是是我对冬天的念头。